,简直像是吃错了药,毕竟这件事他不仅没有事先和自己通过气,甚至也没有询问过厄里图的意见。
因莱错解了这句话的意思,一言不发合上文件:“你如果后悔和我订婚,又不敢拒绝,我自己去找爷爷说。”
厄里图却唇角轻勾,仿佛听见了什么趣事,他终于不在镜子跟前徘徊,而是走到了因莱的轮椅后方,微微倾身,恰好将对方清瘦的身形笼入阴影中,低沉慵懒的尾音消散在空气中,撩得人耳膜发痒:“我如果后悔和你订婚,又何必私下去找索兰德将军请他在餐桌上宣布这件事,我今天带了那么多礼物过来,你就没觉得反常吗,嗯?”
那不仅是庆祝因莱出院的,更是为了庆祝他们订婚的。
因莱闻言瞳孔微微收缩,难掩惊讶:“这件事是你和爷爷早就商量好的?”
厄里图笑而不语,指尖轻敲椅背,不经意泄露了几分玩味:“索兰德将军对这桩婚事的热情看起来可比你高涨多了,反倒是你,因莱少将,整天对我横眉冷对,似乎很不满意这门婚事,这可真是太令人伤心了。”
横眉冷对?
因莱听见这个词神情一怔,心想自己有对厄里图这样吗?他有心想解释,但沉默寡言的性格让他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最后只能略显狼狈地偏头移开视线,抿紧了苍白干裂的唇:“我没这么说。”
厄里图语气散漫:“天知道你心里是不是这么想的呢。”
因莱沉默了一瞬,到底还是不希望厄里图误会:“……心里也没这么想。”
认错态度这么好,让人都不忍心再逗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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