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慵懒倦怠,很符合久病不愈之人的身份。
闻人熹听了这话眼皮不禁狠狠一跳,心想什么操劳了,分明是被人艹了,自己昨天真是昏了头,居然让一个病秧子给压了,传出去不得让人笑话死?早晚有一天得加倍找补回来,毕竟西陵也没有哪条律法规定王爷不能被人上的不是?
他思及此处冷笑一声,直接掀开被子下床进了浴桶。
“哗啦。”
轻微的水声在寂静的内室显得格外清晰,仿佛任何一点动静都会被无限放大。
楚陵走到书桌后方练字,将宣纸徐徐铺展开来,丝毫不受影响,
书法能静心,每日晨起练字是他近年来的习惯,可如今心境发生变化,原本风骨端正的字也蕴藏了几分尖锐的锋芒。
提笔蘸墨,落下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名字——
“云复寰。”
此人出身寒门,再由科举入仕,乃是父皇一手提拔,在朝堂中并不偏向哪位皇子,就算与自己也不过闲时煮茶论道,克己守礼,从不沾染争权夺位之事,以至于楚陵前世临死时才从对方口中问出一句真话。
其实也并不好奇什么,只是心中的那一点不甘作祟,毕竟这位少年卿相确实有令人钦佩的才情与手腕,当年自己伶仃失母,父皇宠爱太过,引得文武百官议论纷纷,唯有云复寰在朝堂上多方维护。
他一直以为那人走的与自己是同一条路……
可那天逼宫造反,对方站在巍峨的宫阙前,对着他微微摇头,目光复杂得让人看不懂:
“殿下,此事无关情分,谁适合坐这个位置,微臣便扶谁坐这个位置。”
“您太过心慈手软,或可做守国之臣,却难当开疆之主。”
风雪漫天,哀哀扬扬,宫阙万间都做了土。
一滴浓墨猝不及防从笔尖滑落,滴溅在白色的宣纸上,蜿蜒的痕迹格外刺目。
楚陵却看也不看,随笔一扫,将那个名字用浓墨涂得干干净净,目光晦暗难明。
心慈手软,难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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