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罢了,多年来隐姓埋名,耻于见人,又如何担得起王爷一句‘校尉’,敢问这位老亲兵如今身在何处,说不定是岳某旧年故人。”
当年西陵民弱国贫,缺粮少马,军队连兵器都配备不全,又如何能抵挡住胡人的凶悍铁骑,他们先失寰州,后失克州,最后连平州和定州也丢了,赵将军无颜回京自刎而死,当年的旧部也死的死散的散,岳撼山实在想不起自己还有什么故人存活于世。
楚陵说的也不全然都是假话,他的身边确实有一位故去的亲兵,也确实认识岳撼山:“这位老亲兵姓周,单名一个望字,曾任玄武营先锋官,后来调任回京贴身保护本王,不过数年前就因病去世了。”
岳撼山听见这个名字先是一怔,在得知对方去世后又变为错愕,喃喃自语道:“原来是周先锋官,当年他确实与我一同在赵将军麾下效力,时常比武切磋,没想到竟是已经离世了么?”
就连他身后的几名兄弟也是面面相觑。
楚陵轻轻颔首:“他在得知定州失陷后就一直四处打听你们的消息,可惜杳无音信,临终前托本王帮忙寻找,这才有了昨日之事。”
“岳校尉,你们曾经出身军伍,不如本王替你们在西军谋一份差事,将来也好继续为国效力,不至于四处流浪。”
面对楚陵的这一份橄榄枝,换了旁人早就该欣喜若狂接下,可岳撼山闻言竟是忽地跪下,艰声拒绝了:“凉王殿下,我们兄弟感念您的知遇之恩,将这副身家性命卖给您也绝无二话,砍柴挑水样样都行,只是唯独没办法再从军了。”
乱世之中,命如草芥。
岳撼山身上的英雄气早就被现实消磨殆尽,所求不过安稳度日,当年他没能守住定州,眼看着数万万黎民百姓给胡人为奴,每晚都会从噩梦中惊醒,心病难除,又如何能再入军伍杀敌?
楚陵听见岳撼山的拒绝并不讶异,仿佛早就料到对方会这么说,谈话时屋门紧闭,他取出火折子将桌上的一盏灯烛点亮,暖融融的火光亮起,驱散了四周的昏暗。
“岳校尉可是还在为了当年没能守住定州的事自责愧疚?”
岳撼山闻言控制不住攥紧拳头,一字一句痛苦问道:“殿下,你可知西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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