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得能硌断人的骨头。
薄悬以为自己会睡不着,但他体力一直很差劲,没吃饭, 挨了顿打, 又累又饿, 浑身疲乏,大晚上医院没旁人, 在消毒水气味的安静的包裹下, 他靠着椅子眯了一会。
这个‘一会’只是他的体感, 事实上他应该睡了很久。
薄悬睡梦中感到有人在动他的输液针头,睁开眼, 面前站了个人。
“你醒了啊。”已经回家吃完一顿饭、去而复返的蒋寄野看着他, 一脸的“这你竟然都能睡得着。”
薄悬呆呆嗯了一声,不知道他为什么又回来了。
蒋寄野神情复杂, 无言地伸手比划了一下:“刚才第一瓶水输完了,我来的时候血都回到这了,护士换班吃饭去了, 我刚给你换了药水,你睡得倒挺香的,醒的也挺是时候。”
薄悬抬头去看, 一共开了三瓶药, 针头已经换到了最后一瓶。
他呐呐地说:“是吗,谢谢你, 我刚刚太困了。”
“谢就免了。”蒋寄野在他身边坐下,“要怪就怪这家医院没人性,给病人安排长椅,连个毛毯都不给——哪天睡死了一个也没人知道, 咳,我没说你。”
薄悬张了张嘴,想说没关系,顺便附和一下他的冷笑话,关键时刻却接不上来话了。
他其实不算笨嘴拙舌的人,他和陆诗云一样牙尖嘴利,言辞往往一针见血,有时候同学会笑着评价说陆宣你嘴巴好毒,他初高中很多次在国旗下演讲,丝毫没有过怯场,但是这一刻他好像真的不会说话了。
好在蒋寄野只是有感而发,并没有想要得到他的回应。
“给你。”蒋寄野伸手递过来一个小袋子。
猜测薄悬没吃饭,从门口便利店随便的,一个加热过的三明治和一杯热豆浆。薄悬吃过了也没关系,蒋寄野近两年长身体,饭量大,吃完转头饿,这两口东西还不够他塞牙缝的,绝对浪费不了。
一样饿得快的年级,薄悬整个下午及晚上没吃饭,胃部发酸,感觉在消化自己。他接过来拿在手里,咽了口唾沫,打开三明治咬了一口,才想起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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