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看着地上的四个十分眼熟的储物袋，再用眼角余光瞥了瞥周遭的几具尸体与玄铁舟残骸，即刻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一般。

“前辈饶命，是我等有眼无珠，不知死活，惊扰了前辈清修，在下愿为奴为仆，永生永世侍奉前辈，以赎此身罪孽……”

“闭嘴！”

一声冷喝，中断话语。

许阳盘坐在地，面色冷漠：“我现在没有心思跟你废话，我问，你答，不说，就死！”

“……”

这般直接强势的话语，让男子陷入了沉默，随后竟是一咬牙：“前辈有问，小人不敢不答，但还请前辈答应饶过小人一条性命，若否小人宁死，也不吐露半字。”

说罢，他抬起头来，竟是有了几分底气：“前辈得此仙缘，却在凡间徘徊，想必还未入修真界，小人虽然不才，但对修真界内种种，还有天下之事知晓颇多，只要前辈立下心魔之誓，饶过小人性命，那小人必定……”

话语未完，便陡然止住，难以再说。

为何止住？

因为他发现，眼前这个不知得了什么异宝，实力异常恐怖的仙缘者，正用一种很古怪的眼神看着他。

那似乎是……怜悯？

怜悯什么？

……

片刻之后，喂完鱼的许阳，清洗掉手上的血污，带着五个储物袋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世上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扛不住严刑拷问，除非修为达到凝神之境，精神意志能够凌驾于肉身之上，镇压所有痛楚刺激。

这人不是那百分之一，修为也没有达到如此境界。

所以，很快他就招了，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没办法，刑狱之法，虽非许阳所好，但混了这么多年，还当了两世人皇，他多多少少都会一些。

搞定这无关紧要的小角色，许阳回到自己温暖的小屋，开始梳理事情脉络与战后收获。

整件事情，其实并不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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