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小哥姓甚名何,恭贺高升啊,小的是祁随堂身旁掌家,还请日后在随堂面前提点一二。请您吃些酒肉,不成敬意。”
“我是......还请日后在随堂面前提点一二......”
陆斜从东宫被蒙骗强行选来‘进贡’,因不从,挨了两顿打兼两日两夜的饿,一路走来还是临来司礼监前被人灌了小半碗参汤吊着。
现在他头昏脑胀目眩耳鸣,耳边突如其来的奉承话实在听不清,几张看不清面值银票强塞进他胸口。
贺声里他扭颈,只见那身素色卷云披风的纤长背影远去,红色宫墙显得他寂冷又飘渺,又如同只活生生的孤魂。
司礼监里全是罗刹恶鬼的阉祸,这人虽救了他,也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祁随堂......年前带锦衣卫队杀进他家好像也是个姓祁的大珰。
话刚入
脑,大片茫白就侵扫颅内,陆斜彻底昏死过去。
宫门前国子监学子跪谏,其实她也沾过一丝丝因缘,现下她去处理也无可厚非。
进殿简单述了几句,陛下便口谕让她行办,她一握签文就往锦衣卫所去,脚下生风毫无迟疑。
出门时御前陪侍的陈诉也同他一道出门,他睨眼祁聿,有些惊诧:“少见你自动请绞人性命的活计。”
二人无言伴行几步,到了要分道扬镳之地。
陈诉立住:“祁聿,话说你是什么瘟神。凡你遇上案件十有九出都灭人全家。夜里可还睡得好?”
祁聿够着颈子朝陈诉肩那头道上瞥,他这身青黛葵花胸背团领衫塞了满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