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
陈诉端腔:“那孩子就跟你差三岁,比你可差远了。”
这话祁聿受得住,嘻嘻哈哈没心没肺:“多谢陈秉笔高看。”
第7章 诏狱干爹想金屋藏娇?
陆斜接到给祁聿送衣裳差事,直到镇抚司衙门前,才知这种轻松讨巧好事怎么突然轮到自己头上。
腐烂生蛆瘟疫之气四处弥漫的诏狱,敢直面进去的除了阎罗魑魅,活人不敢。
便是制衡锦衣卫的司礼监众人,也不喜这处,这不是人的好去处。
一缇骑瞧见门口的小宦,认出他腰上挂的牌子。
“你们祁随堂衣裳透湿半响,现下已经冒了咳,还不快进去伺候。”
陆斜涩口气随着往里走,高门过后衙门内正中有威风凛凛缇骑提着桶冲地,将一处浅薄新鲜血迹洗掉。
一处回廊穿过,鬼气森森高门骤然压下,两旁木栅是无数干涸血迹叠成的血痂。腐臭腥气还没进门都搅得脏腑翻滚,他胃开始痉挛要作呕,眸子浑了又浊。
扣紧手上衣裳,好似能多丝神佛眷顾错觉。
祁聿伏案捉笔批看,手边案签快落得有他头高,画押的状子到了手背。
北镇抚司程崖一上午将刑架上的人换了一批又一批,如今血都快到案前。
新鲜的腥气泛着微妙甘甜覆在人感官上,谈不上抗拒,但总是促着神经、跳得死气沉沉,让人昏头。
新绞断的残肢随意仍在一旁桶里,跟街市肉贩子处理碎肉一个摆法。
最后瘫死在刑架上的人拖下去,铁链拖地的冷寒声回撞狱墙,与无数哼吟嵌合,湿重阴森朝人脊背攀挂,压死人了。
程崖凌厉舒口气:“祁随堂,身子还行?喝口水用个膳再签写,也不急这片刻。”
祁聿在压咳,他身子孱弱,怕人撑不过下午。
程崖到镇抚司衙外正遇着司礼监陈秉笔,用帕子包着两根寸长的银签离去。
进院子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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