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花之争 第11节
才行到镇抚司衙前院,一素影直接撞进眼底,“干爹。”
清脆一声真实,也狠敲了把祁聿脊梁。
这么顺口的叫声激起她下意识防备,陆斜要是她从六岁开始养,而不是十六,她都不会这样怔忡。
而且,嘱咐住自己房人至今还活着,这更让祁聿怵了那么一下。
她绕开陆斜招手让自己掌家上前:“他这一个多月住我房里?”
“是,随堂。”
掌家这话落定,陆斜发觉祁聿神色尖锐,起了层谨防、甚至凉凉杀意。
他提口气,缓缓跪祁聿身前,揪住祁聿衣裳和盘托出半分不敢遮掩。
“干爹三年前进司礼监做随堂首日,有人不服您年纪轻作高位,趁黑行刺。次日您将那贼人首级拎到司礼监院子求老祖宗给公理......自那日后无人敢随意进您的屋子。”
“奴婢找玉嫔娘娘宫里借灶吃口热食,花钱打听的......知道您房里有杀人机括,这一个半月儿子在地上睡,不曾四处窥测。”
她贴身掌家应该也是刚知晓陆斜花钱打听这些,直拧眉,眼下多震诧。
只要她不吩咐人告诉陆斜,直房那边不会有人开这个口,所以他聪明的出司礼监找内廷的人打听......
睽违一月余,祁聿同他生疏许多。
只垂目瞧见这张背,往日种种又倾覆而来,将她胸腔、颅内撕开狠狠填了把陆斜。
弯腰拿住他的手,陆斜眸子战栗又平静,精致五官透股怜人劲儿。
盯着这双漂亮脸半响,她嗓子倏然清淡淡‘哦’声:“是我忙忘记告诉你我房里有些地方不能碰,怪我。你没事就好。”
陆斜觉着腕子越束越紧,脊背密密麻麻酥意侵体,胸腔鼓促的震荡不已,鸡皮疙瘩起一身。
摁住嗓子的抖,稳腔:“多谢干爹忙中记念,儿子这些时日尚好。”
他不是尚好,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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