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花之争 第32节
有陆斜能问能时刻照顾也是好的。
他转身站正,先抹掉陆斜同他拉扯的指尖。
“祁聿底子本就不好,不知早年被什么伤了根本,就比常人气血要差些。常年都在用药故而看起来人好好的。”
“从这次与前任秉笔斗杀起,受伤不断又未曾好生修养过,几道积压至现在,入肺腑的热症跟鞭伤引起的轻微疮疡,他如不精心修养,其实随时会加重要他性命。”
但这些祁聿根本不看重。
他与陆斜同时拧起眉,因为祁聿出个什么事儿,他两铁定跑不掉。
单放舟琢磨不明。
“按说常人病成他这般是起不了身的。但你们前两日还能出宫,他今日还能批阅文书......是他强撑所致,这等同于在耗自己往后寿数。”
余剩下意思在单放舟一口停顿下陆斜明白了,祁聿怕是寿数不长的那种。
陆斜一时激动绞住袖口,气息噎在胸间不上不下,卡的人好生难受。
“祁秉笔不知疲累的,你若想将他养着就三餐催促喝药、按时用膳,食疗谱子我也能给你些。就他那残破脉象养个一两年倒能恢复些。”
但想到陆斜与祁聿关系诡异,他谁也不想得罪半毫。
“你心中若还有怨气,什么也不必做,他再遭几回大刑,你也就摆脱了。”
轻松言到这里,陆斜整个人都有些木讷。
果真如祁聿所说,单放舟如果不是性命挂祁聿身上,他也不会好好医治人。
便是做上司礼监二把手,廷内也算个能遮天的人物,祁聿还是个阉人,通天本事还是叫人看轻。
他不想同单放舟再说下去,清冷冷扔句:“知道了,食疗谱子你送来给我,我一会儿该认不清回去路了。”
声音还未及地,他已经转身往回走,毫无礼节的将人甩在原地。
单放舟没明白地看着陆斜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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