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间屋子无声,就连屋外过风好似也掀不起声音。
等了不知多久竹茹水才沸腾,水顺着瓦罐流火上‘滋滋啦啦’作响。
是此方间万籁俱寂下唯一声响。
祁聿周身精疲力尽,又虚靠许久,一罐竹茹水熬得只剩一半。
她迷茫睁眼扬颈看着头顶,罐下橘晕散着光影在屋内墙壁闪烁。像些什么熟悉景象,又什么也想不起,一切过去都太远。
已经来此枯坐了三个时辰,也该回去了。
她懒洋洋用手笼着袖子将罐子从火上取下来,指尖灼了下,但也仅仅颤了下手臂。
没了瓦罐遮光,此刻屋内被火光掀亮,都扎人眸子。
门毫无预兆被急急推开。
祁聿循声扭颈,看见褪了职袍、取了冠的刘栩,雪缎里衣一丝不苟贴身上,橘光拢他身上后显得人都温煦非常。
她一下拧起眉,胸腔急剧震荡起伏。
刘栩穿成这样来这里作什么!
才要瞪目,余光望眼侧后方空荡荡满是落灰的床板,激荡情绪转变便死在心底最深处。
这里是她唯一不想也不愿撒气的地方。
等不着竹茹水凉,也不想撒手扔了。
她绞紧衣袖撑把地起身,就想
早一步离去,眼不见刘栩为净。
看着祁聿从火上硬生生取下的陶罐,指腹已然红了好大片。
他攒眉低声:“烫,你手......”
刘栩不知何时变张帕子,想要走近替她包裹陶罐把手,接手上炙烫之物。
他却看着祁聿往后急踩了几步,脚下跄踉艰难稳住身形。
纤长银链自衣摆内沿着裤缝若隐若现摆动,屋内脆碎地飘出短促的铃声,祁聿红着眼迅速一把按住腰间,狠狠站稳就怕脚下跌荡再闹出铃声。
银链停止晃荡,顺落在裤褶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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