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那人知晓她日日干着诛戮之事,便是往生好几载,恐怕也该死不瞑目,都恨不得折回人间恶狠狠训斥她了。
不料今日却让刘栩这般恶心了遭,祁聿气得踩着他的袍子飞速朝院外去。
脚前刚好顺道再补踢一下,只听若空的寂静响起一道金冠砸触地面的动静。
刘栩睨神浅浅勾了下唇。
身后带着斥令朝她脊梁追来:“扔了那罐子,你手烫伤了。”
不是刘栩提她都忘了烫,这时才觉得右手半个掌都刺疼。
脚下没停,身后再度追声:“我叫你扔了!”
出了院子她一下顿住脚步,胸间怄的气顶住嗓子。
她转过身。
望着光前的刘栩,视线相撞,刘栩此刻欲言又止,只是眉心锁得深紧。
她颈子顿着仰了仰,“你想我疼你么刘掌印。”
这话出口便陡然一阵被风刮带到院内。
这是什么话!
刘栩乱了分寸朝他跌撞一步,一身廷内头把掌权人的威严顿散。
不敢确定那是祁聿说的话,他惊着心惶惶张口:“你说什么。”
“你再说遍。”
祁聿唇角绷紧,满身心的累。
“你去死吧,我随后便殉你,行不行。”
这话她讲得真心实意,每个字都真的不能再真了。
五年时间,她一步步从廷内末流被人任意支使的‘内侍’,拼了命坐到如今这位子,还是杀不刘栩。
内帑举了,除了血洗司礼监、杀不了刘栩。
如今贪污皇木偷奸国库数百万两白银举了,除了血洗司礼监、还是杀不了刘栩。
她现在还要主动给刘栩平贪污国库的账,替皇爷把他廷内最有力的臂膀保下来。
因为刘栩只要抱着陛下的腿哭着认错,磕头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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