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陈诉换值,进门看见祁聿身前桌面大小厚薄高叠不一的文书、卷轴,拧眉摇头。
“你看了一夜?”
她眼下扫览,余光都舍不得挪出去:“头次难免激动,下次就不会这样了。”
身体跟着陈诉出现的身影打了个哈欠,揉下眼睛继续看,“这本看完再走。”
隔了一墙的秘辛就是了不得,纸上一撇一划都是颈上刃,亦是手中直指他人的刀。
眸底一桌乱象,陈诉嗤声不听这等瞎诌。
祁聿最初刚进随堂、摸到文书房这些东西,日日比人多抱几本回去看,足足看了半年不止,勤勉得可怕。
他从室内床榻前头钩过茶壶给祁聿倾杯茶,走近看见他腰下垫着的木箱一时无语。
这等东西也是能枕靠的?要死了。
“护城河边的戏我瞧得畅快,你厉害,敬你一杯。”
陈诉由衷的一杯,能这么折腾李卜山的也就祁聿猖狂无忌了,实在痛快。
她虚晃着手悬空摸索。
陈诉见人眼皮子还没从书折里抬半分眸光,一把将水杯塞他手上。
祁聿抿水时杯子有些挡视线,干脆托着杯子硬是看完这本才依依不舍搁下手,才润口水。
指尖一松她都有些心疼,宽慰着自己改日值夜再看。
凉水顺喉,只听陈诉沉声:“你借我调出去的人回来,边呈月留下的账册已经送你新住处了。”
他盯紧祁聿,疑窦丛生,“少见你这么不留手的,怎么这次赶尽杀绝?往日祸不及妻孥的准则呢。”
她放下杯子,将自己脸侧给陈诉看。
“我好心留了全尸,给人头七当日身负重伤送上门,尊了廷内规矩放他们一马,他夫人却人前打我脸。”
“我这么些年棍棒鞭杖受过,谁打过我脸!”
祁聿眸底阴翳密布,恨恶横冲直撞最终歇在眉心中,这气看来是真动了。
老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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