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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秉笔直房,陆斜一下跌在宫墙上,狠撑把才堪堪站稳身子,却缓缓佝下肩脊。
祁聿那样好的人,这个司礼监在对他作什么?这个内廷在对他作什么?
他此刻陡然想起自己‘死后’,在生僻的宅子里醒来,桌上放着祁聿给他的及冠礼。
他的良籍文书,不是阉人奴身,是清清白白的良民。一箱家私,数张房契银票,够他过一辈子。
桌上一封简单信笺,就一句:遥叩芳辰,生辰吉乐,愿君千万岁,无岁不逢春。
旁边是支及冠后寻常男子该簪的流云玉簪跟顶冠。
他以为自己真死了。
那刻才知道是祁聿将他彻底送出宫,让他堂堂正正做了个人。
第41章 杀了所以干爹真是将我忘得一干二净了……
从陈诉嘴里知晓祁聿境地,再想他对自己尽心尽力做的,必然费了不少功夫。
眼下彻底乱了祁聿心意,他知晓怕是会失望透顶。
翌日早议陆斜突然想逃了,不敢去见那人,但又怕自己的名字从旁人口中出来。
左是要跟祁聿见面,他只得扯了一身最最周正模样去经厂。
踏入门,眼前庭院天地转变,好似上次见还是自己被压来跪在院子里被人拣选,再换是祁聿雨中跪在刑凳上受刑。眸底几经变迁,他能跟祁聿上同一张桌子......
只是今日注定不能愉快。
祁聿余光陡然瞧见外头天大亮,这才松了指尖文书,撑掌揉了把颈子。
一大早烈日描空便开始早,唐素立马捧杯冰茶送来。
她掐杯沿仰饮前冲对面问:“好似昨日有位随堂入监?谁啊,哪里调上来的人,怎么未闻到风声,翁父作什么呢。你知道什么吗。”
陈诉震诧从手上文书里掀眸,看着祁聿饮茶落碗,一派‘茫然’对瞧过来。
祁聿视线正了正,从陈诉眼底读出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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