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听见没有,再不应声,我就替你杀了他。”
话音下翻戾,并未作假。
祁聿环紧膝头,朦胧睁眼四瞧屋内尘土,屈指顶顶额角:“我睡一觉就好,睡一觉就好......”
“你,滚吧。”
多少年多少事,她睡一觉就能好。没什么是过不去、应付不了的,什么都能过去、什么都能应付。
她——无所不能。
摸一壶再仰一口,昏昏沉沉撑着床板起身,‘哐’的一声砸床上,尘土飞掩口鼻,她呛了几声便浑然睡去。
祁聿揪紧心口衣裳细声喃喃:“还好,还好我不知道你二十岁是什么样子。那人应该不像你了,应该不像了。”
祁聿阖目,脑中陷入茫白再无世事。
如果陆斜还像,那他回来真是罪该万死,她杀多少次都解不了恨。
索性自己对此无知,便能将两人分割......她不停劝说自己,四年前她已经送那人出宫了,亲手送出去了。他不会喜欢此地,更不愿回来。
他会岁岁逢春,会天高海阔过得自由自在。
回来的不是他,一定不是。
回来的是陆斜。
陆斜是谁,她不认识。
待祁聿酒醒天都到了后半夜,室内漆黑什么也看不清,她浑噩起身,一阵头疼欲裂让人难受。
祁聿抱头哼了哼在床板旁坐半响,顺着脚从地上摸壶有东西的又灌口清嗓,这才将衣裳整了整,一边拍身上灰一边开门出去。
门一拉开,院中亮到刺目,她反手抬袖遮目。身前响动一出,下意识将袖中薄刃抵出去。
然后她听见院外李卜山叱喝一声:“祁聿!”
须臾间就明白身前是谁,倒也不打算收刃。
她伤不了刘栩,要真伤了也没什么大碍,一刀而已,刘栩死不了。
腕子被狠手捉住,祁聿晕乎乎跌两步,从袖中虚眸眯眼,顿顿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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