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所有人心照不宣放慢脚步,打算看祁聿‘收拾’人。
陈诉看着陆斜,直觉那夜白同他说了那番话,怎料祁聿一见面就直接以眼缘不佳摁死到司礼监门前了。
真是意外。
陆斜虚眸再看祁聿蹲他身前,将两人视线拉平。
他又想到昨夜祁聿说日后将他尸骨带出宫的事,不自觉抿紧唇,视线也不敢抬,他怕想到祁聿昨日说这番话的模样。
怎么会有人将送自己尸骨出去的话说得那样轻松......
“你看,你是不是很无用。”祁聿这话轻轻又无奈。
轻飘一句落下,祁聿起身拍拍他的肩以作安抚。
寒声完全没有留情面:“唐素,送他上路。”
衣摆飞陆斜肩头时,他被一节布料‘撞’倒,脊梁彻底坐塌在自己小腿上。
指尖虚力揪住祁聿衣角。
颓丧无力道:“干爹当真心狠啊,你怎么这么狠。”
这种怨责真是不合时宜,祁聿挥手要打开时,一张折子递上来触到她手旁。
“我是随堂,我能向陛下递折子是不是,还请祁秉笔递上去,陛下会召见我的。”
嗯?
这反转来的意外,所有人目光聚焦到这张折子上。
陆斜入宫不过三日,就在这里跪了两日两夜,他能写出个什么内容让陛下开口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