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还要在这个虎狼窝待着。”
“你现在还未去前朝替皇爷办事,自然听不见污言秽语。待皇爷这次回宫,你手上事物熟悉起来,届时行自己所不愿,件件破你陆氏家规......那时自有人骂你。”跟他家祖宗。
“你何苦受这些辱骂。”
她不光费解,还相当费解。
陆斜不能理解她意思吗?
陆斜倏然定睛,不愿他人前受辱?
倒没想祁聿这么心疼他,与捅刀子时候可是判若两人。
他隔着桌子远远看着祁聿,犹如每日早膳、晨议因为身份隔得遥远。
陆斜掐眉,他不喜欢与祁聿相隔一整张桌子那么远。
出宫四年,他有在衢州好好听祁聿的话读书、习武、治眼睛。
头两年确实觉得离宫很好,天高海阔,宫外自由自在,他见识了太多从未见过的人、事、物。
第三年生辰前夕,回衙门路上看见别人有贺礼,他就格外开始期待京中来的那份。
一如既往没有,祁聿如同与他彻底断了联系般。那时他读书更卖力,想日后回宫定要助他一二。
结果等来今年生辰前的一道暗杀。
他被逼退悬崖的时候就只可惜一件事,没亲口跟祁聿告个别。
回想出宫那时,也没跟祁聿好好说上一句告别的话。
再醒,桌上贵重物件无一不告诉祁聿还记得他。
他是打算听话好好做个人来着,照着祁聿的意思他有好好生活的。
那几日他不用着衢州府衙宦官的服侍,不用戴官帽,不用听下头的阿谀奉承,不用假模假样视察。
可他走不进人群里,旁人不知他是个什么东西,他自己知道。
那一刀是真真实实杀了他。
他受刑后不是苟活,是被迫活着。
那些人绑着他,卸了他下巴强行喂饭喂水、用药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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