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击烧毁宫殿这事,工部、营建掌事跟她都落了督建不利的罪。
先前雷击殿顶造成京中‘君主不仁’流言至今未消、甚至在旱灾区也引动反民流言,两道罪也压她头上说京中调管不利。
陛下仁心只罚了跪,这是她早预料到的。
只是炽热炎炎下跪了一个时辰,祁聿脸便消了血色,鬓角头发湿透,脊梁也深了一片颜色。
刘栩在殿内伺候,远瞧着太阳下的祁聿几度不忍。
大火烧了殿宇、京内流言、加之几省督抚的折子......虽为天灾,祁聿已然将所有详情加以控制并上报、协调各个府衙处理,灾省反言之事他坐镇宫中奏办了,余下的也有心无力。
这种无妄之灾给谁也做不好,但总要有人顶罪先给朝廷、天下人看。
他身份就该背起这样的罪责,司礼监哪有这么好坐的。
建成帝见今日刘栩伺候的分心,循着刘栩
一道空隙跟他视线落到殿外。
劈头烈日下那张瘦弱身板微松,领口汗湿半身也挺着肩跪的笔直,只是瞧着精神像是要跪不住。
建成帝倚在椅子里,哼一嗓:“晓得你心疼他,但言官那张嘴该如何平息。”
“他们不也跪在桥外奏流言挑唆朝廷么,说祁聿宫中监办不利,连着闹出事来。遭人胁杀都是他过度苛责匠人烈日下作工,以致闹了天神降灾,他可是本朝最大的奸佞。”
建成帝话语带调侃,几分对言官这等喉舌杀人功夫絮烦。
刘栩要不是在皇爷身边可就要开骂了,明明是工部的过失,凭什么就安在祁聿头上。
皇爷意思也简单,就是处置了言官的嘴,祁聿便无事。
本就来避暑消散心思的,言官偏偏这时还要来搅扰圣意,真是不找口舌的言官便不称职。
他从许之乘手上端过茶壶,躬着身子走近。
‘君主不仁’流言起得匪夷所思,奸佞,哪里的奸佞,前朝与内廷都觉得是彼此乘机散播谣言,想要肃清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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