聿要做什么。
他遽尔浑身失去所有支撑,只有手中祁聿煦和的体温将他身形暂时撑着,但也即将崩塌。
陆斜话下颤抖不止还掺气腔,诸般不忍道。
“你是目前李卜山送老祖宗榻上唯一活着的人证,还是司礼监秉笔,你要自己作供跪在堂下述你的过往,送刑部尚书面圣?”
司礼监秉笔做了人证、呈了冤,祁聿的身份刑部裁决不了,不得不面圣。
祁聿对自己太残忍了。
那种东西跪在堂下呈述,日后京中上下皆能口口相传他的不堪。
为了李卜山,不至于做尽到这个地步。
陆斜用尽浑身最后力气扯着他,言不清的疼惜道:“不要这样做,你往后还要活,不能活成那样。我帮你去杀李卜山,你别这样。”
你日后还要做个人样活着......
祁聿看着陆斜眼底呈现的疼色,心底更是害怕。
愈发冷静自持:“这就是我带你来的原因。”
陆斜如同五雷轰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