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竹回到宴席上时,颐天亭前的香已燃尽,众臣的赋诗结束,安庆帝笑眯眯地摸着胡须,道:“这一回,谁来做这个判官?”
话音刚落,文臣互相推诿,拍着马屁,闹闹哄哄的,却推不出一个确切的人来,安庆帝又道:“往年此事都是交付于文大人,而如今文大人伤病在床,这个担子,朕还真不知该给谁了。”
提及文大人,众臣目目相觑,脸色变得难看。文大人那日死谏撞柱的场景,所有人都历历在目。
安庆帝忖量片刻,将话头转给了另一人:“皇后,你来说说,谁能担任此事?”
皇后温婉一笑,微微颔首,道:“萧贵妃精通诗词歌赋,此事交给她,再合适不过。”
萧清妍身着张扬的酱紫钿钗礼衣,正同旁人把酒言欢,突然被点到名,呛了一口酒,咳嗽不止。
“哦?”安庆帝饶有兴趣将视线投向萧贵妃,问道,“朕竟然不知贵妃有如此贤才?”
萧清妍是个心直口快的人,直言道:“官家久不入后宫,自然无从得知。”
众臣听着这句贵妃的这句“嗔怪”,有种说不出的怪异,却又不知怪在哪,而这句话落进安庆帝的耳里,便成了一根扎人的刺,他的目光在萧清妍身上停驻了片刻,道:“就按皇后说的办吧。”
萧清妍看着安庆帝一脸阴翳,心情愉悦不少,大大咧咧地起身,行至摆在一起的诗赋前,目光在宣纸上各色的龙飞凤舞上来回扫视,她慢慢踱步,看一首叹一次气。
忽然,她瞧中一首诗,眼睛都亮了起来,兴高采烈地将那张纸捡起,连连赞叹好诗。
众臣十分新奇,纷纷探头望去,萧清妍心情大好,随手将诗塞给身侧的祝官,命令道:“你来念。”
令狐瑾愣了愣,接过宣纸,举起一看,宣讼纸上内容:
本是东京座上宾,却为尘寰飘泊客。
血海仇雠终得雪,以身入局了残春。
铁腕心计权滔天,弦断音绝强求缘。
宿缘浅义换深情,残林葳蕤绕竹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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