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顺从。
裴宁抿紧唇,双手微微发抖地端起酒杯,走上前去,低头敬了贺仲寻一杯。
从那一刻起,她明白了,自己已经被彻底困在程郁编织的命运之网里。
她不再挣扎,不再反抗。
她开始按照程郁的安排生活,变得比任何人都更冷漠、更强大、更不可撼动。
她想,如果她无法逃离,那就学会成为更锋利的刀刃。
可她始终没有忘记——
她曾经想要的自由,全部都被程郁亲手毁掉了。
“裴安回来了,裴明政要死了,而她还活得好好的。”江缱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你说……这合理吗?”
病房门内,裴安还在陪着裴明政,而门外,两个本该最清醒的人,在这个夜晚的走廊上陷入了无声的对峙。
裴宁没有回答,只是轻轻地闭上了眼睛,长睫在脸颊上投下淡淡的阴影,神色晦暗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