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时候,她就开始去做了。
相宜替姜折擦了擦脖子,一边擦着一边去寻找姜折脖子上那颗小痣。可那块皮肤嵌进了肉里,早就坏掉了,根本辨不出什么模样。
之后,她将房间的门关上了。替姜折脱去衣服,露出冰冷的身体。
这具身体上哪有几块好皮肤,已经被折磨的没有原先的样子。相宜忍不住泪,窗子没关,河面上吹来的风都很刺人的眼睛。
她轻轻说:“我要是同馆主一样大就好了。就能...遇到小时候的你。那时的你是什么样子呢?一定也会哭会闹,会胆怯吧。”
那我是不是有机会可以保护你一次?
“姜小姐,我没同您闹过什么性子。因着我从一开始并不觉得自己比得上馆主。而我们的馆主,她是令我尊敬和仰慕的人,是我的恩人。我那些微末的醋意,都像是对她的亵渎。也是对你亵渎……”
在游行的一路上,她听到了那些人说起,报纸上说,馆主被法兰西人和日本人逼着做了许多事,为了保全秦馆,馆主这两者之间周旋,每一次都是对她身体极致的伤害,可是她从来没有退却。她和姜折都知道这个世道的中国人需要什么,愿意用生命的代价,去成全国人的一场愤怒,换来一些觉醒的先声。
从今天的表现看,她们做到了。
“可我那么狭隘,我瞧得见您对国人的期盼。又小气的希望你能为我停留下来。”
“姜折,我很疼……”
她伏在尸体上,声音低深:“姜折,我爱你。”
……
为自己爱的人穿上寿衣,原来是这么一副滋味儿。
姜折和秦孟乐下葬的那天,是个大雨天。
裴婉找人来算过日子,这天对她们俩来说都是好日子。
两座新坟,距离那么近。相宜撑着她的油纸伞,也站得很近。
她怕雨水冲刷掉新坟上的土,会搅得她的爱人无法安息,就一直撑着伞在一旁看着。
前几日,她也在给自己挑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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