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你今天告诉我,你俩不是亲的,那你这么喜欢他,为什么就不和好呢?这一年下来,池哥对你的好不就证明他的心里明明也有你不是吗?”
不过须臾,周野抬手将脸上还未风干的两行泪水擦拭干净,神色变得淡漠而了无生机,望着满是不解的顾雁悲咽道,“可我累了,没有力气了。”
那天,当周恒生满头是汗匆匆赶来时,慌忙之间忘记撑伞的他全身都布满了细腻的雨丝。等他到了病房,他喘着粗气,终于有时间抹一把脸颊上的水雾。
周恒生的心绪罕见地乱作一团,面对双眼红肿的徐若晴不知该作何安慰。
所有人都清楚,有些秘密已经昭然若揭,再也隐瞒不下去了。
而骤然昏厥的周野,就像是迫切地想要得知事情真相,医生走后不久便清醒过来。
周恒生叹了口气,望着窗外这场久久不息的秋雨,他回想起接回周野的那个冷雨夜。那个破旧襁褓中的羸弱婴儿,那个他发誓要养大成人的孩子,似乎弹指之间便出落得清隽俊朗,只是如今依然羸弱地躺在病榻上等待他吐露一个二十几年前的秘密。
周恒生不禁也红了眼,神情却依旧带着一如既往的从容温和。就像周野小时候吵闹着要他一遍又一遍地讲述《一千零一夜》的故事,他坐在周野的床边,捋了一把儿子额间的头发,将故事娓娓道来。
故事不长,甚至不需要耗费太长时间便能全部讲完。
故事也很长,长到周野用了将近三十年才知晓全部的真相。
故事讲完了,父亲喑哑的嗓音不再发出一点儿声音,周野也听不见母亲断断续续的抽噎声。
或许是由于周野早在五年前便隐约地知晓了自己的身世,因而当铡刀落下时,他没有觉得很痛苦。甚至在故事的最后,他还能勉为其难地,用被野火燎原后的嗓子安慰泣不成声的周恒生,“没关系,爸妈,我只有你们,没有别的亲人。其实我有猜到了。在你们几年前打算帮,周岁珍,迁坟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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