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钟缺就这样稀里糊涂地进了电影圈,稀里糊涂地出演了他人生中的第一部电影,又稀里糊涂地发现了自己演戏的天赋。
《铃兰童话》让他站在电影圈出道新人的最高峰,随之而来的电影出演邀约接踵而至。
只是天赋这种东西要真说的话,实在有些虚无缥缈。它没有实感,靠的是最不靠谱的感觉。所以当有一天这玩意抽离出身体,从前从未察觉到的痛苦与未找上门来的麻烦都会乘势而入。这是对钟缺演戏这么久完全靠感觉的惩罚。
他在寒冬腊月里NG二十次,在第二十一次的开演与片场工作人员的白眼中终于将到位的情绪演绎出来。杀青的那一天钟缺异常冷静,他把围在脖子上的围巾全部扯掉,然后点了一支烟在手上,也不抽,就那么看着它燃尽,对程衔没头没脑地说,“我走了。”
坐上飞机飞去东京之前他把手机关机,在万米高空之上平静地看着窗外的蓝天白云。
他只在东京待了一个月,这就是他任性的最高限度。
钟缺拨弄着桌子上的纸张,静默许久,才说:“叶导,你这算命的本事能不能教我,哪天我失业了,还能靠这个本事去凑合活着。”
叶瑰笑骂他混账。
又问:“你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钟缺任由着方才拨弄上去的头发又遮住他的眼睛。他承认自己的确被说动了。
叶瑰揣测的很对,长期的电影拍摄让钟缺在连轴转中产生了失误,这让他很不自在。从他出道以来,他被媒体称为天才,被影迷称为“零失误的神”,导演们夸他入戏很快,同剧组的演员说他就是角色本人。
这样的人失误是不能被原谅的。
但他是人,并不是神。一次又一次的失误让他逐渐丧气,他开始麻痹自己,他人替他找好了失败的理由那他就用上。而那些所谓的不在乎,其实只是在这种情况下启动的应激反应,为了保护自己而已。
这些他一层一层套上的自以为是的伪装却在今天就这样被叶瑰拆穿,让他像是被剥光了衣服的小丑。
但他这一次并不恼怒,也不觉得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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