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糟的充电线全都消失不见,客厅里的药盒只剩下了肖伤自己的那一个,连浴室里放着的小镜子都被拿走了。
他有些颤抖地在沙发边上、茶几的抽屉里、电视柜旁边翻找着陈青过去买的娃娃,可是连娃娃也不见了。
陈青似乎什么都不打算留下。
肖伤急忙跑进屋子里,可是站在门外看着陈青,他就忽然失去了进门的勇气。
“你回来了?”陈青假装轻松地看着他,说,“我刚刚清完了东西,明天的机票,我大概下午才会走。”
肖伤突然就疯了,他一点都不想从陈青的口里说出“走”这样的字眼,他忽然就走到他面前,一把将他推到了床上,不管三七二十一地——
吻了上去。
那是一个痛苦又灼热的吻,落在陈青的唇上,像是要把他整个人烫伤。肖伤的动作很急促,他胡乱地与陈青唇齿交融,像是饮鸩止渴一般,妄图让陈青整个人的气息填满自己的五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