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虽是黑市中人,却不是亡命徒,左不过干些制假卖假的勾当,从权贵手里哄些银子花销,并非十恶不赦之人。”
或许是她见过景延那双漠视一切的眼睛,知晓真正视人命为草芥的煞星是何模样,再看这些耍小聪明的机灵鬼儿,不但不觉得害怕,反倒钦佩他们善于伪装的智慧。
“往后咱们要在朔州城里讨生活,多一个朋友好过多一个麻烦。”
“姑娘既这么说,我便懂了。”
说话间,二人拐进一条后巷。
沈姝云摸出钥匙,打开闭锁的院门。
推开门,是一处四方小院,内有东西侧屋和北灶房,南向的屋子直通前头的铺面,充当铺面的后堂。
这间铺面和隔壁的两间铺子都是她六年前买下的,因看中隔壁是一家药铺,便同这间的租户商量,免他三个月的租金,叫他搬去了另一条街的铺子里。
自然,新搬去的那间铺子也是她的。
前头铺子暂时闭门,后头的院子房屋都收拾的干净,桌椅用具一应俱全,墙上还挂着两条腊肉,是租户留给她的谢礼。
这院子比她在白水庄住的院子大不了多少,沈姝云却越看越喜欢。
她跟喜春住进了东侧屋,小半个月后,安置好家中田宅的王安济夫妇也搬了进来,住进西侧屋。
人口一多,院子便热闹起来,灶房冒起炊烟,铺面重新打扫开张。
前头是繁华人世,后头是温情归乡。
往后,这儿就是她的家。
第6章 妙龄沈大夫
三年后。
朔州城,定远侯府。
宽敞的院子里,三个黑衣男子背对着正午的烈日跪在地上,上身赤*裸,咬紧发尾,默声承受着后背无情甩下来的戒鞭。
锦衣华服的定远侯高坐在廊下,摩挲着玉扳指,冷眼看三人受刑。
行刑的侍卫未得到命令,哪怕手中的鞭子已被血染透,仍一刻不停的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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