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府的牌子,外人便称其为虞阳沈府。
回到虞阳沈府,同前世一样,没有接风宴,没有长辈对晚辈的照顾,沈二夫妻只各自将她叫过去,单独训话。
叔父说的是:“家中艰难,生意不好做,你是个好孩子,若能体谅家里的难处,等上了京,一定要跟你父亲好好说说,看能不能替我们在户部上名,弄点皇商的生意做做。”
婶娘说的则是:“你堂兄最是个心软好骗的,被那些烟花巷的妖精哄的团团转,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叫我怎能不心疼他呢。等你回了京城,同你母亲说说,挑个京城贵女给你堂兄,说不准能拢了他的心思,往后就能安分下来好好过日子。”
沈姝云听了只觉得好笑。
自己没怪他们多年的冷落与忽视,没提他们克扣京城送来的月银,他们倒已经把心思盘算到她回京以后的事上了。
这家里的账,她看都不用看就知道是一片混乱。
不说张妈妈一个逃奴无人过问,连那个负责去白水庄送月银的小厮也不见了人影,想是暗自吃了她的月银,听闻她要回府,便借故逃了。
家里的奴仆尚且如此,两个当家理事的主子不打着精神整一整家风,一门心思只想着攀附京城的贵亲。
她丁点不想掺合这家里的事,但凡叔父婶娘来问,她便装傻充愣,嘴上应承,却一件不往心里去。
因二人有求于他,厨房每日送来的饭食还看得过去,也给她做了两身春日的新衣。
待遇仅限于此,再多的就没有了。
沈姝云不计较叔父家的吝啬,更不会因为这点小恩小惠就忘记过往几年的冷待,平日里拿足了大小姐的款儿,一来二去,将家中仆从摸得一干二净。
入府三日,度日如年。
她坐在廊下阴凉中,正盘算以招学徒的名义将景延接进府里,至于邱山,就留在外头,替她办事更方便些。
心里想着事儿,回过神发现庭院中只自己一人,这才想起,拂雪被她遣回闺房去拿绣篮了。
今天太阳好,她想在太阳底下绣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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