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这沈府并非普通人家,又有姑娘的父亲在京做官,怎么就经营到这种地步了,连家中唯一的子嗣都如此放荡,真叫人唏嘘。”
难得听拂雪生出这般感慨,沈姝云虽是这家里的亲戚,却半点替他们说话的意思都没有。
“躺在金银堆上,享乐容易,进取难。”
闻言,拂雪似有所想,喃喃自语,“是啊,家里一代一代传,难出一个精明强干的当家人,多的是沉迷酒色的纨绔子弟,不思进取,只想攀附权贵,指望联姻以保荣华富贵……”
瞧她出神,沈姝云不由得猜想拂雪是否在这样的大家族里待过,才养出一双细嫩的手,还对眼下沈府的颓败深有共鸣。
拂雪回过神来,察觉自己说的太多,忙起身去做事,“近日天暖了,我把姑娘的书搬些出去晒晒吧。”
沈姝云点点头,不多追问,去和她一起搬书晒书。
书本晒了一院子,日头到正中午,才见景延慢悠悠的推开门,从西厢房里出来。
他眼下发黑,心事重重,看到她,眼底多了几分心虚。一会儿转头躲避她的视线,一会儿又忍不住正眼看她,好似很委屈似的。
不必他说,沈姝云就知道门口吊人的事是他做的。
昨日被调戏的羞愤,多亏他的大义之举,此刻烟消云散,满心的痛快。
书已晒好,拂雪瞥见小郎君的眼神,识相的去厨房端茶果去了,给二人腾空。
院里只剩二人,沈姝云才放下淑女做派,走到他跟前去,“你这是怎么了,忙活一晚上,累着了?”
景延闭紧嘴巴不敢说。
教训那两个东西不费事,他只是久违的想了很多。
比如,他死里逃生之后,便一直依赖她,跟那两个为了报恩选择留在她身边的人,没什么两样。
比如,他一无所有,连唯一引以为傲的杀人于无形,也因忌惮后果而不敢施展,如此束手束脚下去,他能有什么前途,又能给些她什么。
他开始惧怕那些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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