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离开这方僻静的角落,外头便是看不到头的攒动人影。
军士们一大半在操练,一大半在清扫院舍,每人都有事做,即便见了军中罕见的女子,也只敢偷偷瞅两眼,没人敢上前来,更别说像地痞流氓一样做那些轻薄事。
见他们军纪严明,操练得当,与印象中反王的大军简直大相径庭。
她好奇问校尉:“你们是为谁效力?”
“自然是景将军。”校尉脱口而出,挺起了胸膛,眼中满是自豪。
“我不是问他,是问最上头的那个。”
校尉想了想,“那应该是侯爷。”
怎么是侯爷,为什么说应该?沈姝云很诧异,“我听景延说,在朔州有五万大军,那些人都是听命于侯爷的吗?”
“那倒不是……嗯……哦,我知道姑娘问的是什么了。”校尉回过味儿来,流利答,“我们是忠勤王旗下,原先听命于定远侯,可两年前,侯爷突发头风,无法处理军务,渐渐便将权柄交给了景将军。”
短短几句话,让沈姝云的头脑混乱起来。
忠勤王那般庸才,前世还未起兵就被景延屠了王府,怎的现下成了赢面最大的王爷?简直是无稽之谈。
“那平昌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