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就去世了,他要在老家为母亲服丧三年,等服丧期满再回京任职,也要到那时才商议成婚之事。”
短短一番话,皆是未完的遗憾,听来叫人不免叹息。
“要等他三年,姑娘真是痴心人。”
“他人好,值得等。”
沈姝云垂了下头,说是等他,其实这两年她都在做生意,时不时去药铺坐诊,日子忙碌且充实,并没想过徐鹤年几回,实在配不上“痴心”二字。
这些内情,不足为外人道,只叫人知道她有婚约在身,便能省去许多交际中的麻烦。
她只顾省事,却不知,仅一炷香后,对话便原原本本的传到了景延耳中。
他听完校尉的转达,一言不发。
阴沉着脸,徒手捏碎了茶杯。
*
山林中的夜被月光蒙上一层白纱,拥挤的院落空了下来,此起彼伏的鼾声和着山中的虫鸣一起响在黑夜中。
热了一整天的屋子到晚上才凉快些,只是蚊虫多的闹人,沈姝云躺在床上觉得身上黏糊糊,时不时又被蚊子咬两口,又热又痒,怎么都睡不着。
她起身出门,看到校尉坐在门口睡着了,不忍心叫醒他,便独自去井边打水回房。
落好门栓,将水盆放在桌子上,浸湿了帕子,开始擦拭身体。
她抬脚踩在凳子上,用冰凉的湿帕子擦裙下赤*裸的双腿,待腿上变得干爽后,才脱下对襟,擦脸擦胸口,又展开手臂,细细擦拭。
身上凉爽了许多,头顶还闷闷的,她解开发髻,歪过头去让长发散下,耳后却听到一声细不可察的咔哒声。
回头一看,房门不知何时被推开了,景延悄无声息的站在门外,手还维持着推门的姿势。
月光在他周身描摹一层银白色的轮廓,夜晚的清风从他身后吹来,带着少年不被察觉的灼热呼吸,飘来她身侧,拂动她柔软的发丝。
沈姝云怔在当场,不知该做何反应。
“此地的门栓都被撞坏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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