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圈,仿佛一具还有气息的骷髅。
要不,先把最后的水米拿去普渡城,请一位巫医回来,为母亲医治吧。
她和弟弟妹妹,少吃两顿也不会死。
阿骠不知道饮鸩止渴的道理,只知道,这是唯一一个能想到的办法了。
回家的一路上都很安静,村子里还有力气闲聊的人实在不多,算起来,阿骠家里还有她这样一个壮劳力,能每天出门打猎碰碰运气,已经算是不错的人家了。
弟弟妹妹听到脚步声,从低矮的土屋里跑了出来,看了她身后一眼,没有猎物,眼里露出了些失望的神色。
阿骠不敢对上他们的眼睛,弯着腰走进了土屋,屋外还是黄昏,屋里却已经黑乎乎的,看不清东西了。
好在家里的桌子、椅子、床铺,都已经卖了,不必担心撞到家具,母亲睡在角落,也不会被踩到。
阿骠走到了母亲身旁,沉默地坐在了地上,懂事的妹妹端来了一小碗清水,弟弟抱来了今天削出的木箭。
山里有铜矿,望蛮人却没资格用铜,以前发展出的冶铜技术已经流失了,只能用最原始的石刀、木弓、木箭。
木箭是消耗品,弟弟妹妹才五岁,每天一睁眼,就要用石刀制箭。
阿骠看了眼两人磨破的手心,抿了抿唇,推开妹妹的碗,哑着嗓子说:“我不渴。”
妹妹摇了摇头,固执地推了回来。
弟弟说:“水要留给最有需要的人。”
阿骠还是不肯接,垂下头,想要为今天的失误道歉。
母亲干枯粗糙的手忽然握住了她的手,嘶哑的嗓子艰难地说:“把我……带去山……山上吧……”
阿骠僵住。
把救不活的人带去山上,让其自生自灭,是望蛮人最近兴起的“传统”,老人们嘟哝着说,望蛮人自古以来就是这么做的。
屋子里光线太暗,阿骠看不清母亲神情,不知道她是以怎样的心情说出这句话的,她从胸口翻出一本书,这本书是母亲年轻时在犬夷边境买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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