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们哪能想到,高从煦都去世这么多年了,皇帝居然还在怀念她。
更要命的是,高从煦在军中的威望居然还没有消散,丘八们一听皇帝是为了长姐发难,一个比一个跳得高。
宗室勋贵们倒了大霉,被自尽的自尽,削爵的削爵,夺职的夺职。
本就人口凋零的皇家,就连旁支都只剩下了小猫三两只。
尉氏族人一听这事,哪还敢对尉明达继任家主的事有什么意见。
皇帝连自己叔叔都说杀就杀,尉明达要是去告个御状,说不定就让皇帝同病相怜,觉得他们也对先人不敬,把他们一起砍了。
早已落魄了的尉氏族人,并没有想到,他们的退让,引起了整个大周世家大族的激烈讨论。
那些嫁了人的女儿们,有没有资格让自己的孩子跟自己姓,回自己的家族继承家业?
妻家比夫家富贵的人家,又岂有放弃这一份家业的道理。
拥有继承资格的人越多,原本集中在少数人手里的家产,便被瓜分得越少。
出嫁女的继承权,是一柄捅向宗族、捅向天尊的利刃。
御座上的皇帝查看着各地密探送来的奏报,把手中的折子放到一旁。
这本奏折语气沉痛、不无恳切地劝说皇帝,他看出了皇帝要用这种办法削减各地宗族势力的用意,此举固然能释放出大量土地资源,惠国惠民,可愚民都是贪得无厌的,他们瓜分了大族后,迟早会想起,大周最尊贵、占有了最多土地的家族,是皇家,是高氏,到那时,恐怕人们对皇家的权威,也会产生质疑。
御案旁,裴尚宫低头磨着墨,听到皇帝嗤笑了声:“百年之后的事,与我何干?”
她这人,向来只喜欢当下能抓到手里的东西。
她的继承人会失去大权,关她屁事。
皇帝伸出手,裴尚宫连忙递去一支蘸饱了墨的毛笔。
她沉吟片刻,在展开的空白圣旨上写下一段文字,要求工部员外郎殷婵在封州推广改良织机,并派人上京,当面讲解她上次所说的震天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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