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穗岁:……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她没去其实是逃过一劫吧……
她知道辛克莱这人很公正,在评奖过程中不会受任何人情关系影响——这是他性格的主观因素,也有他人缘实在一般,对谁不需要讲人情的客观因素。
上面的玩笑归玩笑,凌穗岁还是能理解他的真实想法。
他希望别人同意他的决定,但又希望这份认可是源于作品本身,而不是对他个人。如果评委们只是因为吵不过他才愿意让步,那又有什么意思呢。
辛克莱哼了声:“在我的带领下,这届戛纳的风气还算好,你不知道柏林电影节那边有多荒唐!”
“柏林的评审团主席,想把最佳影片和最佳演员都颁给他的女朋友和她主演的作品,即使被其他人反对,也只是退了一步,改成最佳演员和评审团大奖,哼!”
凌穗岁想了想,倒是说:“在此之前,我并不知道评审团主席和主演的特殊关系,但我看了这部电影,它值得评审团大奖。”
“是值得,但不是非它不可,也不是最佳选项,不是么?”辛克莱很会抓这其中的差别。
凌穗岁如实说:“每个人的审美不同,我的接受程度就是值得。即使我当了评审,我也会抱着这样的态度和其他评审讨论。”
如果辛克莱觉得她是“乾坤独断”型评审,那他想错了,她不会把自己的喜好凌驾于客观标准之上。
虽然电影圈也没有绝对的客观,但好片和烂片的分界线,对业内人士来说还是比较清晰的。
辛克莱抱怨了几句凌穗岁竟然不和他站在统一战线,但他还在说话,完全没有挂电话的意思,就已经能证明他并不为此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