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吗,闻勉。”
电话那头彻底陷入了沉默。良久,闻勉叫了她的小名:“氤氤,别再
勉强自己说狠话了,我们之间不是一定要做到这个地步。”
“我希望你能做你想做的事,希望你开心,如果伤害到你,不是我的本意。”
喻氤的头疼的更厉害了,因为闻勉说的对,她讨厌这个全身是刺、草木皆兵的自己。
她把电话挂了。
世界再次归于平静。
落地窗外是凌晨三点的北京,布满昏黄街灯的高架桥如同河流,盘旋在漆黑的写字楼群中,喻氤倏地转身冲向厨房。
屋里没开灯,她一脚踢到流理台圆滑的大理石壁上,剧痛从脚踝骨泛上来,她不管不顾,就着这股痛意从酒柜里掏出一瓶红酒,拔开木塞,对着瓶口咕咚咕咚灌下,直到嗓子眼又涩又腻,大半瓶红酒已下了肚。
红酒参杂之前喝的茅台,在胃里烧起来,好像这样就能烧掉一点她的狼狈,喻氤笑了一下,又一下,如果有人看到这一幕定会觉得毛骨悚然,但她醉了,也就不在乎自己在做什么。
她用手背蹭干净嘴角,翻出酒杯倒出剩下的酒,走到客厅书柜墙,那里有一个抽屉,收着她演过的所有戏的剧本,她翻出最底下的一本,厚厚的书册卷了页,背面残缺了一角,封页上只写着“铁锈”二字。
她和闻勉因为这部戏在一起,又因为这部戏分开。如果说演员拍一部戏就是经历一段人生,《铁锈》带给她的战栗至今刻印在身体里,有时她觉得李金银成为了一道附在她灵魂上的影子,说不清是谁成了谁的一部分。
她脱掉鞋,将自己缩进落地窗前的大摇椅,就着折痕翻开其中一页——
92、街边,日,外
李金银路过商店,看见橱窗画报上的模特涂着红唇和艳丽的红指甲,她驻足良久,买下了一瓶红色指甲油。
93、出租屋,夜,内
只开一盏小灯的卧房,李金银坐在床边凃着大红色的指甲油,怎么也涂不好,无意间将瓶子打翻在地,娄泽冲了进来,发现她正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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