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这一句,便大步流星走了起来,池渔步幅不如他,只得跟着小跑。
一边跑还一边嘀咕:“陆先生,我还没挠回去呢。”
陆宜铭:……
他并没有带着池渔进酒会,而是先带着人去了休息室。
本以为这酒会流程不长,自己都用不上休息室,却没想到会遇到这种事。
陆宜铭半靠在休息室的洗手台边,盯着池渔洗手,一张脸始终阴沉。
等池渔净完手边晃边晾干时,他才开口道:“我该帮你骂回去的,或者作为你的后援,让你自己骂回去。”
池渔歪歪头:“骂刚刚那个人吗?他不礼貌,是要骂的,怎么骂?”
陆宜铭抿嘴思索了下:“我没这经验。”
池渔笑起来:“陆先生也有不会的事吗?我们都不会骂人,那刚刚不骂是对的,万一我们骂输了呢?”
“我们没道理输。”陆宜铭虽然不爱跟人打交道,但也知道自己的身份摆在这里,就算他要当着酒店门口众人的面羞辱那位副总,对方也不会反抗。
池渔点起头来:“陆先生肯定不会输,但他没礼貌,我们要是骂人,我们也没礼貌。陆先生不理他是对的。”
这一刻,怂狗和社恐主人达成了共识。
陆宜铭说不出这是种什么感觉,如果刚刚自己替池渔出头,对方会说自己做得对吗?
似乎也会。
池渔总站在自己这边,无论他说什么都是对的。
这人总有理由,来奉承自己,迎合自己,毫无顾忌地支持自己。
他和以往每一次一样,搞不明白池渔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但他看着那双亮晶晶的眼眸,忍不住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