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
迎渡仔细跟独孤深讲解《风清月朗》,去讲夜晚车流不息的天桥,埋着头自顾自走自己路的行人和摊贩。
“当时那一幕,他看了天桥对面的大楼很久,终于决定跳楼。结果没想到他走了过去,有人比他更早到了那儿。”
一个不想活的小摊贩和一个不想活的保险经纪,在一栋适合自杀的楼顶相遇。
他们抽着烟,聊了整夜整晚。
后来,因为小摊贩实在是太惨了,保险经纪都觉得自己过得很幸福了。
要是就这么跳楼,实在是有些不识好歹,还没一个十六七的孩子看得通透,也对不起自己三十来年的辛苦。
终于,保险经纪决定回家跟亲人坦白,一家人想想办法,继续去过这糟糕透顶又没那么绝望的日子。
最后,两个人一起抽完了那两包便宜的红双喜,互道了一声“晚安兄弟”,就此别过。
“他走的时候,恶狠狠的拍了裤子口袋,反应过来了。”
迎渡也拍了拍裤子口袋,惟妙惟肖的重演当年,咬牙切齿。
“烟钱!烟钱没给!”
独孤深听了,哈哈大笑。
他没看过《风清月朗》,国内大部分文艺片在他印象中都脱离不了无病呻吟。
完全没想到这部电影能够这么有趣。
他一直觉得迎渡生活幸福,又迷信命运,应当饰演的都是一些冠冕堂皇的大角色。
想不到,能够在迎渡身上找到一个生活所迫的小摊贩的影子。
跳楼啊……跳楼……
独孤深看着剧本,林荫捧着箱子走入寒潭,差不多也是这样的情形。
一个被逼得走投无路的年轻人,已经濒临崩溃,他身上有已故外公的嘱托,也有手里箱子寄托的希望。
他走入深潭,是自寻死路,更是寻找新路。
这么复杂的情绪,要在没有台词的场景里,全靠他一个人演绎出来,实在太有挑战性。
沉思中,他身旁传来迎渡的询问:“阿深,你有想过跳楼吗?”
山里的风吹得独孤深脸颊冰凉,因为带了妆,他不能将脸捂得暖和一些,只能麻木着一张脸,回答道:
“有。”
跳楼、跳河、上吊、喝药。
无论什么,他都有想过。
这不过是每一个不想活的人,必做的死前功课罢了。
忽然,他眼前摊开了一只手掌。
手指骨骼分明,指形纤长,掌心三道纹路在冷风中透出一个男人的宽厚温柔。
“手机。”
迎渡讨要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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