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安个可疑人员,又或者是怀疑对象的身份,暮从云都不会像今日一般,这么悠闲地在医院里乱晃。
不过已经领略过对方异于常人脑回路的暮从云,很快放弃了揣测对方想法的念头。
父母死后,他甚至还来不及悲伤,就被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家悄悄带离了原来的住处。
老人说他是暮从云父母从前的老师,暮从云可以叫他一声师祖。
但他还是习惯称呼对方为“爷爷”。
爷爷曾经在他声嘶力竭的哭喊和质问中沉默良久,而后长长叹了口气:
“异象局需要你的体质,也需要你的能力,如果你不想像你的父母那样,最后落得个死无全尸的下场……”
那就离他们越远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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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酒店后,暮从云才发现苏柳抱着他一直装在包里的小兔子,而他家小鬼静静地坐在苏柳旁边,睁着一双大眼睛,时不时因为苏柳的声音而点着头。
暮从云刚捡到小女孩执念的时候,安安就是个不会说话的小哑巴。
因此苏柳说了半天,安安也只能用她为数不多认识的字,用白烟凝成一个“嗯嗯”或者别的。
看来她们相处得还不错。
见一大一小两个执念同时转过头来,暮从云三两句和苏柳简单交代了医院里发生的事。
“我们准备回去了,你怎么想?”
苏柳这次却没有沉默太久:“我能……先跟着你回去吗?”
“我想亲眼见证他的结局。”
“也想知道我的执念到底是什么。”
暮从云朝安安使了个眼色,小女孩回他一个“收到”,而后在口袋里扒拉扒拉,翻找出一张白纸。
看到那似曾相识的白纸的一瞬间,苏柳眉心一跳。
而直到安安把纸笔都递给她,她才发现上头还有字€€€€《临时执念打工协议书》。
这所谓的协议书并不长,上面也只有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