缕金丝拨动着上边的螺心转动,一刻钟后,青年如同没事人一般,从另一侧又绕回了越笙面前。
男人背靠在树身上,正闭着眼休憩。
他呼吸平稳,表情宁静,只有一双羽睫还在微微颤动,可暮从云刚走近两步,越笙就被惊醒了似的,迅速从浅眠中醒了过来。
“哥要是累了的话,就先回去休息?”暮从云试探着问。
越笙似是困倦地眯了一下眼,而后不容置喙地摇头否决。
“你自己在这里,不安全。”他说。
差点忘了,他现在的人设还是个普通人。
睡了一整个白天的青年当然还清醒得很,虽然八卦仪盘不出来法阵,但是他还想着把小石头放出来逛逛呢。
最好是看看能不能让他回忆起什么。
不过……
看着人强打着精神跟在他身后的模样。
这是多久没睡好了?
暮从云无声地叹了口气,他主动提出要离开,领着路就往出口的方向走去。
沿路都有警方的标示线,倒也不怕身后的人迷路,确认越笙还跟在他后头,青年边走着,边开始盘算着接下来的行动。
如果那阵法并不是藏起来了的话,极有可能是被布置在了其他地方。
执念生前重要之物,也可能束缚住他的灵魂。
会是在小石头的家里吗?
这家伙现在什么都想不起来,净给他增加工作量。
“你对他们的事,好像都很上心。”一片寂静中,身后忽然传来自言自语似的低语。
暮从云“嗯?”了声。
“执念,”越笙的声音像是夜色里飘来的凉风,吹得他耳尖稍痒,“常人眼中的鬼,而你好像害怕这些。”
青年藏在阴影处的唇角轻弯,眼底漫不经心地闪过一丝戏谑。
他随口编的谎,对方倒是记得牢固。
“为什么还要来?”
表盘里的小石头也竖起耳朵,对此报以同样的好奇心。
暮从云却没按常理出牌,反问他道:“那哥帮我查了没有?为什么我从景点回来,就能看到执念了呢?”
越笙定定看了他一会,才解释道:“也许是怨念残留,在你身上停留过久,对你有了影响。”
“那别人怎么没有呢,”青年偏过脸,对他莞尔一笑,“难道是哥留下了我记忆的原因?”
这套说辞从始至终都是他编造的,当然是暮从云怎么说怎么合理。
暮从云慢悠悠感叹道:“我先前还以为是我天赋异禀呢,比如是个怪胎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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