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说,异象局花了三年的时间, 已经将他们的残党尽数铲除了。
于是他又问, 既然局里还有能胜任这个任务的人, 那为什么还要他的爸妈去送死呢?
那时候爷爷是怎么说的?
老人向来神采奕奕的脸上难得露出一丝疲态,好像那会的姜云山, 并不是什么世家杰出的灵师, 仅仅只是一位老态龙钟的垂暮之人。
他记得爷爷那会儿看着墙上的照片,轻叹了口气。
€€€€然后, 他什么都没有说。
青年指尖轻叩,在床上仰脸盯着天花板上的吊灯。
直到眼睛发酸, 他才垂下目光,视线落下的瞬间,却瞥见一旁被他挂在门把手上的气球。
他的卧室有禁令, 执念们不会踏足,于是他极为自然的€€€€将气球就这么牵了进来。
圆滚滚的猫脑袋正对着墙壁发呆,他无端又想起白天的那一个吻。
暮从云自己都没想到,在那样昏暗的环境中, 他居然真的这么胆大包天€€€€
在越笙背对着他的时候,悄悄亲了一口小猫的后颈。
就如此时此刻般€€€€
只是想到对方,他就下意识弯起了一点唇角。
“连他也是没什么大不了的吗?”
萧晓这样问他的时候,暮从云愣住了。
他本来想和对方解释,自己只是随口一说,并没有真的打算和那些人拼命,只是表达一下并不害怕他们报复的心理,这一切和越笙也没有什么关系。
但这一大段话到了嘴边,又如何都说出不口。
于是生平难得的,他选择了逃避。
明明在猜出陈一白做的那些事情时,他心里没有半点触动。
跟踪、偷拍、自我感动的付出……
还有之前在小巷里,对他说出的那些话。
那天从医院回到家后,他就收到了陈一白发来的表白。
言辞之恳切,说着什么“你不需要知道”、“我会保护好你”的话,然后给他洋洋洒洒写下了整整一篇小作文。
暮从云看都没看完就把他拉黑了。
因为在一整晚,他想的都是陈一白的另一句话€€€€
“他不是什么正常人,他就是个活生生的怪物。”
而越笙在荒山上也对他说过:“我和他们不一样。”
从不肯对他开口的身体状况、余桃枝顾左右而言他的屡次岔开话题、以及局里其他人对他讳莫如深的态度。
青年落在气球上的目光黯下几分,轻轻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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