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咬牙,“我可以当做不知情,你走吧。”
但青年一动不动,看向他的目光反而更加耐人寻味。
他缓缓摇了头:“如果这个地址我非要不可呢?”
“就当是周叔您的赔礼,”他轻声道,“为十六年前那件事。”
周衡瞪大了眸,眸光震颤:“你……”
他握了拳,扭过头去:“就算你拿你父母说话,我也不会同意的,今天我会当做你没有来过,回去也会撤了局里对你的搜查!”
赔礼的话,这样也算足够了。
但暮从云根本没有从他的台阶往下走的意思。
“所谓赔礼……也应该被受害人接受才算吧,”暮从云看向面前凉透了的茶,“我只需要灵坟的地址。”
“至于其他,我会向你保证,不会动里头任何不该动的东西。”
“……”周衡紧咬牙关,半晌,才给他甩出一份资料,语气冷硬,“退一万步来说,只有局里的成员能够知道灵坟的位置!”
“你又不是异象局的人,我凭什么告诉你?”
他曾经屡次试图通过一些世家旧友联系姜云山,妄想从他的口中打听一些暮从云的消息,但姜云山却只在某一天托人给他带了话€€€€
那孩子恨极了异象局,也恨极了你。
别再去打扰他了。
而眼下€€€€
听闻他的话,青年只是伸手接过那一打资料翻了翻,而后€€€€
他毫不犹豫落下了自己的姓名。
成为异象局成员的方式特殊,并不是用普通的笔签字,而是用特制的符咒,在阵法上面刻上自己的姓名。
€€€€这份协议一旦生出,再也不可悔改。
“满意了?”
暮从云站起身,看向因为这份意料之外的回答而说不出话的对方,“那么……现在告诉我灵坟的位置吧,周局长。”
“你……”周衡颤着手,不可置信般拿起那一份签字,借着窗外光线反复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