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一排长刀并列,被整齐地摆放在铺了黄布的桌面上。
数量虽然不多,但也有十数来把。
古城把空间让给他们两个挑选,和梁元良一起守在门外,只一眼暮从云就轻蹙了眉,桌上的刀具并非不好,但和越笙先前的那把鬼刀比,都逊色了不止二分。
他记得余桃枝说,那把鬼刀是一柄古兵器,被异象局发现时,陪着主人的白骨在陵墓里埋了数百年已久。
再加上越笙用它斩鬼无数,阴气滋重,确实是把不可多得的好刀。
也不知道乍然降了个档次,他哥还用不用得惯。
越笙却没有想这么多,让青年也退远些去到门边,他拿起桌上的一把长刀,用手腕挽了个姿势,刀刃的破空声凌厉,在空气中随意试了几下,又换下一把刀。
暮从云的目光一刻没离他身上,记忆飞快回溯,他想起初见时,越笙执着那把鬼刀凌空而起,长刀在他手中宛若有了生命,腰肢一拧一旋,就将恶念彻底钉死在地上。
翩翩起舞,却不失风骨。
一时间,他好像有点明白古代的帝王为什么总爱看侠客舞剑了。
“行了行了,”梁元良一副受不了他的样子,“臭小子,眼珠子都黏人家身上了。”
不就来试个刀,有这么好看吗?
古城适时地唱着红脸:“别管你梁叔,他一把年纪没讨到老婆,这是嫉妒你呢。”
“嘿!说什么呢你!”老头子怒向心来。
谈笑间越笙已经试到了第五把刀,他的动作非常利索,只是从刀鞘中拿出来,在空中挥动几下,就很快放回了原处。
看着看着,梁元良忽然问道:“我听说小萧那边没有进展,局里呢,还没有容海道的消息?”
“嗯,”暮从云轻应了声,“侦查部门那边也追查不到他的下落。”
“桥梁”的存在,越笙和鬼刀的连结契约,被驱灵人携带潜逃的鬼刀,始终是横亘在他们心间的一颗巨石。
梁元良叹了声:“唉,你也别太担心了。”
但他们都知道这只是句场面话,案件进展不前,目前的局势也不明朗,驱灵人有可能在任何时候突然窜出来,给他们致命一击。
青年摇摇头,示意他不要再聊下去,转而道:“我之前和您说的事情,您还记得吗?”
梁元良回头看一眼自觉走远,回到门边喝茶的古城:
“你是说,你想要局长的位置?”
说着老头子又摇了摇头:“以你的能力还真有可能做到……就是可惜,你不是做局长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