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死在灵坟里多好,”他看向始终一声不吭的年轻男人,“何必呢,如今还要来受这种罪?”
在他的正对面,越笙被捆着手脚拘束在椅子上,透明的玻璃墙映照出来来往往的白大褂,越笙对他的挑衅没太多的反应,反倒是垂下眼睫,用余光扫了一眼四周。
捆着他双手的胶带是特制的,大概是猜到他能够挣脱绳结,采用了更加极端的方式。
而这一趟下来,他也大概猜到了驱灵人的意图。
€€€€灵体分离。
越笙和恶鬼签订契约时,契约是镌刻在他灵魂之上的,换而言之€€€€
只要把他的灵魂剥离,那么即使他的肉//体死去,也足够恶鬼放肆地在人间驰骋。
至于契约,只要一方灵魂消亡,契约也会跟着消散。
那时候的刀灵,早已在驱灵人的帮助下重塑肉身,不再受这一纸约束。
确实是个万无一失的好法子。
越笙暗自沉思。
就是不知道暮从云他们还要多久才能赶来,他和青年的联系是单向的,因此他要什么时候出手斩断契约,支援又是否会到来€€€€
对他而言,都是未知数。
也许在切断契约的下一秒青年就会出现在他身边,也许那份错误的定位信号把他们都指引到了另一处地点,而他会一个人死在这不见天日的地底。
下车前,被他吻了一下指节的青年愣了一下,便攥紧了他的手不让他收回去。
暮从云牵着他的手,弯腰靠了过来,温热的气息扑面将他整个人包裹其中,带动的气流中还夹杂着一股清新的橘子香气,那是他们在家居城一起挑选的沐浴露。
青年轻柔地吻上了他的唇。
“哥也是,”一吻毕了,他垂下眼睫,用指腹摩挲着越笙的下唇,神色晦暗,“要相信我。”
“我一定会赶到你身边的。”
深吸一口气,越笙摒弃了脑海里乱七八糟的其他念想。
他闭上眼,开始回忆起进入驻地后发生的一切,传送阵消失的瞬间,他就短暂地失去了一阵意识,再醒来后就出现在了这个小房间里。
整座建筑是黑压压低沉的气氛,除却外头走来走去的实验人员,还有许多漂浮的恶念,此刻它们正隔着一层玻璃,不加掩饰地对他咧开一抹讽刺笑意。
他猜那些大概是和他交过手,没讨到好的家伙们。
而最令他在意的是€€€€
如同在青年的家里一样,他又一次失去了对执念存在的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