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生皱了皱眉:“你是?”
那公子拱了拱手,说道:“在下天南,天南海北的天南,是偶然来到云京,见公子气宇不凡,说话也十分有趣,便有些好奇。”
这话夸得侯生有些舒爽,他醉醺醺笑了笑:“你想知道什么?”
天南也笑了,“我本是南方一秀才,来到云京后,起初对那位十分敬仰。然一路过来见各地生灵涂炭,百姓民不聊生,又来到了这丰乐楼,认识了无数知己,我想着,这世道本不该是这样的。”
他语气越说越低,仿佛真的在为天下人着想。
侯生猛地拍桌,“是啊!世道本不该如此!都怪有人违背天道,谋权篡位,这是天的旨意!”
天南点了点头:“若是违背天道,即使这次赈灾完毕,日后定有其他灾祸降临。”
“他所做之事,也不过是为了日后更大的灾祸赎罪罢了”
几句话,轻飘飘否认了近几日宋诀的行径,也让周围偷听的其他人幡然醒悟。
“天南先生所说极是!”有人忍不住附和。
天南是丰乐楼的常客,先前几次写诗大会上,他拿了许多次头等。
而路过送酒的阿五听到这话却微微皱了皱眉。
这话乍一听,像是在咒人一样。
虽然他对那位仍然厌恶,但对于他们普通百姓来说,能解决实际问题才是真。
阿五看了一眼那叫“天南”的家伙,默默记下了这个名字。
天南并不知道自己被盯上了,又和众人聊了一会儿之后,侯生便晃晃悠悠准备回府。
刚离开丰乐楼没走多远,天南就把人叫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