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不知什么时候,大帅已经坐到她对面。黄豆轻轻推她,“去呀,擦药,不然明天成烂包子手。”唐棠不再犹豫,畏畏缩缩过去,伸出手指,蹲在他旁边。“小家子气,敌人枪挑了,还嫌碍事。”嘴里碎叨着,从怀里掏出个蓝色小瓷瓶。“手,大方拿出来,我不是敌人,不会砍你。”唐棠始终不语,手背伸出一只,接着肚赌气般,又伸出一只。澹台兆衡没再说话,捏起她手,药膏一点点朝那些发红的地方,使劲擦揉。男人手掌宽厚,厚厚的茧,在指尖,在巴掌,甚至连指缝都有。掌心温暖干燥,就连指头,都是温热。一滴泪在眼里打转,她想吸回去,哪知还没来得及,直接簌簌掉落在膝盖。接着就是一串,又一串,不停往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