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一起坐在车上的时间,像生活上两道平行轨道,每天来往同样的目的地,却从不相交。南城步入夏季,雨也少了。梁小慵原本还在担忧打雷要如何跟他相处,梁知成已经找来了心理医生。那是一个气质很特别的女人。看到她,感觉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她们匆匆见过一面,医生告诉她,丁兰时将在每周五会定期去诊所接受心理辅导,雷雨夜的时候她也会赶过来。丁兰时不再需要她了。合约里各划去一项,他们现在只剩下最利益的交易——解除婚约;成为候选人。梁小慵抿了抿嘴角,重新把精力投入到数学题中。转折在两周后一个毫无征兆的雨夜。她被惊雷吓醒,惊魂未定地坐在床上;紧跟着,一个仓惶的黑影撞开房门,踉踉跄跄,嘴中呜咽着什么,从后背扑抱住她,浑身抖得像筛糠。“医生……”微烫的体温包裹住她,久别重逢的感觉让她下意识地抗拒。“——走开!”她伸手推他。丁兰时大概没想过会被推开。他本来就是半跪坐在床沿,重心不稳,被她惊慌下使劲一推,整个人向后倒栽,摔到地上,发出骨头与木质地板相接的重响。“咚!”梁小慵也没想过会他会摔下床。她急忙挪过去:“没事吧?”好久不跟他讲话,她的声音有些别扭。丁兰时从地上爬起来,身体缩在床头柜的另一侧,越过桌面,呆呆地盯着她,眼角微微向下耷,茫然又委屈。“医生……”水光在黑暗里掠过一簇,他竟然要哭了,“我做错什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