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尤其嫌弃,又收回视线,转身回到自己房间。
关门的声音很重。
夏棠觉得自己闯了很大的祸,还想尽力弥补一下。两个小时后,带着热好的晚餐,和自己最喜欢口味的果冻,去二楼敲他的房门。
没人开门,她就自己转开门把手进去。
房间里有一股木质香水的味道,窗帘拉起,铺着厚厚的羊绒地毯,踩上去寂静无声。夏棠端着盘子到床边,听见沉重的呼吸声,像有人往他肺里塞了一个破风箱。
陆霄在床上虚弱地睁开眼,仍然色厉内荏地问她:“你又来干什么?”
声音沙哑。
夏棠凑近摸他的额头,连端过盘子的手都摸得出滚烫。
这家伙一个人在房间里发烧了。
陆霄的体质太好,以至于让人都忘了,他也会有生病的时候。
“喂喂,你烧起来了。”夏棠碰完就松开,手足无措地甩了甩,着急地要去楼下找电话,“我去叫大人来。”
“不要。”
陆霄皱着眉,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明明在发高烧,力气还是那么大,抓得她腕骨都发痛,沙哑着声音说:“你敢叫,我就把他们都开除。”
“那我去叫医生?”夏棠试探着问。
“不要。”陆霄仍然板着脸,连皮肤都滚烫,外强中干,“医生来了,我就开除你。”
他一生病,脾气就会变得更糟糕。
而且原来他也怕看医生。
“那你要怎么样?”夏棠没办法了。
陆霄松开手,又闭上眼睛,好像很没耐心看见她:“出去,别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