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恩赐。

乘务长微微屏住呼吸，上前迎接，她身后，空乘们都不自觉拿出最得体的笑容应对。

头等舱的六个位置空着五个，剩余一名保镖被安排去了商务座。李秘书微笑着谢过机组的服务，请他们将水果撤下，送来酒水单。

以防万一，他向后看了眼唯一有人的那个位置。

隔舱门关着，并不能看到里面的乘客。空乘看出他的顾虑，主动介绍那也是位要回国的年轻女士，因为座位故障升舱，如果有需要，可以请她换回去。

“不必了。”李秘书仍彬彬有礼道。

陆霄落座，助理挂好他的外套，布置好桌面。他靠上椅背，接过热毛巾擦手，眉梢带着厌烦，连这一眼也没看。

这次来东南亚是为了刚刚落幕的商务论坛。结束后还有应酬与央行行长的茶室邀约，当日参加完，当日即返程。

几日的连轴转仿佛从不会磨损他的精力，只是会让耐心所剩无几。

李秘书清楚这位BOSS的脾气，举止更加谨小慎微。

空乘端来矿泉水，李秘书接过，待人走后，才转身，取出钛合金药盒，和水一起递过去。

陆霄面无波澜服下，支着额，漫不经心问：“默启的进度如何？”

“上次通过的部门重组方案已经基本完成，您回去即可验收。”

李秘书一边汇报，一边早就知道回答地问道，“离到H城还有5个小时，您要在飞机上睡一会儿么？”

“不用。”陆霄说，“有意见的那几个高管呢？”

“其余几个都不再提辞职的事了，只有市场部王总监仍然拒绝交接，我们的人去谈了好几次，但他坚持要等您回来再——”

“今天之内，让他收拾东西马上滚。”陆霄打断，神情还是一样的淡漠不耐烦，言简意赅，“有人包庇，就和他一起滚。”

对于在他的评价谱系里不值得花时间的人，他一向没有耐心。

“是。”李秘书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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