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睡眼惺忪之中,便跑出卧室走到沙发上和姜克远一起看。这是她为数不多的,能和爸爸相处的时间。即便是喝得烂醉如泥,也是她的爸爸。要是沙发上也有个破洞,也露出黄色的海绵来,向小园还会不会回来?那对爱她的父母还会不会和以前一样呢?又过了几年,姜克远干脆彻夜不归了。姜绯生活能自理之后,因为住家保姆偷东西不老实,索性也辞了。于是姜绯学会了独自一人在黑漆漆的夜里煎熬,也学会了在半夜三四点溜到客厅打开电视看意甲,以为看着看着爸爸就会回来。再过几年,经历了几次在沙发上睡着之后重感冒发烧住院的事故,姜绯积攒够了失望,便再也不看了。那一天的ktv里,徐奈东使出浑身解数,试图哄她开心。他提起邀请她来看球赛的事情,她便平静地把这些事讲给徐奈东听,声音很轻,语速很慢,就好像在说与她无关的、别人的故事。她摊开手,抱歉地耸了耸肩,解释道:“所以,我不能去给你加油啦。”她甚至还做了个鬼脸。小孩子摔倒之后,要是没人扶,自己拍拍手也就爬起来了。要是有人大呼小叫地赶上来,大惊小怪地拍打地面,念叨几句“坏地板、摔宝宝”,孩子便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伤筋动骨了似的,嚎啕大哭起来。姜绯笑得恬淡,不是故作坚强,而是历尽千帆之后,发自内心的释怀。她就是那个没人扶的小孩子。徐奈东心脏抽搐了一拍,有些语塞。再顾不上斟字酌句,也顾不得矜持含蓄,他任由内心的冲动打败理智,占据了上风,难得任性了一次,由着自己的心意,叫住姜绯:“所以你更要来!”“嗯?”难得见徐奈东这样强势。他是个温吞的好好先生,从来不勉强别人,也很少向别人提要求。除了……除了上辈子那几次。姜绯脸颊发红,不自在地往后退了小半步,不动声色地与徐奈东保持距离。她背着手,歪着头,满脸疑问地望向徐奈东;徐奈东鼓足勇气,大声说:“你更要来。我要赢一个冠军送给你,这样以后你想到足球,就都是美好的回忆了。”云江市几所重点中学,每年春天都会举办足球比赛,这是从八十年代流传下来的老传统了。组委会把这件事办得煞有介事,从1/8决赛踢到半决赛再到决赛,最后的冠亚季军还有奖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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