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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以不想要，可以背过身丢下他，但他是堂堂男子汉，占了人家女孩子家的第一次，不能不负责。

理科生经受的都是专业的科学训练，唯独这一次，徐奈东成了唯心主义，发自内心希望世界上真的有神佛。他跪在佛前，嘴皮一张一合又没发出声音，絮叨了很久，要佛陀保佑他们谈恋爱不被老师发现，又要帮他们考上同一个城市的大学，最后还暗暗求姜绯不要变心，别不要他。他委委屈屈求了半天，也不知道佛祖知道了是会嫌他烦还是看他可怜。他又郑重其事地磕了几个头，脑仁都杵得发晕，拜完了一整套才踉跄着站起身来。

他以为姜绯就在他身边叩拜，起身之后环视四周，看了一圈都没找到姜绯。他有些奇怪，穿过大殿，围着主殿转了两圈，终于在一个小偏殿找到了姜绯。

她还没拜完，长身跪在偏殿供奉的佛像面前，面色肃然。这倒很奇怪，姜绯平时看起来，至少是表面上，都是无欲无求的，对什么都淡淡的，谪仙人一样。她好像也不信什么塔罗牌算恋爱、星座测运势之类的。徐奈东好奇起来，思忖着这尊佛是管什么的。他伸长了脖子，看到佛像脚底下的小牌子：

buddhaoffortune.

什么意思？幸运佛？

徐奈东再一次哀叹自己糟糕的英文水平带来的不便。管它什么佛，拜就完了。既然姜绯都信这个，准错不了。

拜完这个，姜绯又去拜了另一个小偏殿的佛。这个徐奈东认识，是祈求无病无灾、长寿平安的。姜绯跪在蒲团上磕头，恭恭敬敬地祈祷。徐奈东也跟着拜了拜，搀着她爬起来。

“姜绯，你怎么没拜正厅的那尊大佛？”他忍不住问。

“每天那么多人拜，大佛哪里管得过来。”姜绯笑了笑，眉眼弯弯，“拜拜财神爷，再求一求奶奶身体健康，有个心理安慰就是了。”

财神爷。徐奈东脸色铁青，这才明白过来。敢情跪了半天拜了半天，姜绯没有一个愿望是关于他的。

“你倒是拜了大佛，求了什么？”姜绯又问。

徐奈东咬着后槽牙，舌尖抵在牙关，挣扎半晌，终于艰难地挤出来一句：

“……学业有成。”

姜绯“哦”了一声，温婉一笑，又嫌热，丢下他快步走向开了空调的旅游大巴，留给徐奈东一个穿着小吊带扭着小屁股的俏丽背影。少年还没来得及从“她心里没我”的悲伤中抽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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