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的时候投奔陈小西?看似自由,自己竟没有更多路可以选。越想朱贝妮越觉得“离职”之结论,过于冲动。也许真的应该考虑陈小西的话:负起责任,主导生活,从攒钱开始。朱贝妮真正冷静下来。一旦“暂缓离职”的决定定下来,情感上憋闷、委屈被人看笑话等等不适的感觉,便见缝插针地弥漫开来,朱贝妮如芒在背。理性上,她知道别人不会像自己想得那样有兴趣长时间关注自己的失败,情感上,她那颗受挫的心还是脆弱异常,滴血不止。“不要想美满,不要那么敏感,随便吧,死不了的,熬过去就好了。”朱贝妮心里乱七八糟地安慰自己。“从今天开始,我要怀着深仇大恨,忍辱负重地在公司生活。我唯一的目的,就是攒钱,离开这里。”朱贝妮从抽屉里摸出自己的日记本,愤恨地、重重地在日记本上写下自己的誓言。朱贝妮托着下巴想了一会,接着写:“谨以此记录我近乎无路可走的日子,一定要争气!以后再也不无奈面对屈辱!”时间流逝了半天,也没有人来过问“留用察看”之人需要向哪位下任交接相关资料。曾经,小安最热衷推测此类办公室人事调动。今天,小安一反常态,特扎实地粘在了位置上。董办秘书头衔撤了,总经理助理头衔还在。有电话接过来,朱贝妮还是要接;分公司简报发过来,朱贝妮还是要汇总;会议纪要要完善,还需要提给总经理审核。朱贝妮小范围地任性赌气着,决定这些乱七八糟的琐碎工作午饭后再面对。朱贝妮不是当天唯一一个愁眉苦脸、仇大苦深的人。梁佼怀着史无前例的敬业精神,难得一路公交,早早赶到公司。开机即傻眼。oa系统显示,他的离职申请已经获得批准,最后的离职时间是10月30日。梁佼两眼圆睁,深感祸不单行。作为新人类,梁佼的钱包并非像父辈那样塞满各类卡,他的钱包塞满了用来付小费的现金。自己的消费则靠大额度的信用卡和手机钱包。信用卡还款是大哥安排家政财务做的。手机钱包连的是母亲给的一张储蓄卡。前脚被赶出家门的他,后脚就被断了经济来源。信用卡被冻结不说,手机钱包从6位数无端变成了4位数。他唯一能指望的,就是现在的工资卡。没想到靠山山倒,开机就见离职获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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