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身前,他是明媚的光,是烈焰骄阳。我为什么不去喜欢他?”她如愿看到他嘴唇颤抖,眼神变冷,他拿开放在她身上的肢体,仰面躺下,盯着天顶不能言语。原来是这样。竟是这样。他以手掩面,挡住所有的光和声音。她坐起来,垂怜地看着他。长发披肩垂落,美妙胴体好似泛着光。覃隐难受到胸腔起伏呼吸不畅,他要控制的不止是情绪失控,还有一旦开始就停不下来的泪意。“……你可以喜欢,就是不能跟他在一起。”他顿了一下,调整气息,“君恩如东流之水,他翻脸无情,或护不住你,后宫之争,朝堂之骂,都下场凄惨,死状难看。”她要走,放在床面的手被他抓住。覃隐坐起,说了一句:“这该死的身体,怎么这样。”他单手握着她肩膀,把她摁到后背靠墙。“那你仔细听听,听他愉快的声音,离开后宫以后还能回味。”-反反复复犯同样的错,她总在以过去的思维揣度他如今的想法,被固有认知套住导致频频判断失误。颐殊怔住四五息,反观他神色坦然,恰似负气斗狠,没有半点受伤。她刚要发怒,听见珗薛跟谌晗说话,她说屋子太简陋了。“冷宫就是如此,你偏说住惯了不愿离开。”谌晗好生宽慰,“珗儿既然喜欢这,就好好住着,朕已经命人拆掉了后边两间屋子,前人留下的废物也一并烧了。”他口中的废物是她没来及带走的书稿笔记。那些孤寂一人的时刻,每日每夜地誊抄,养虫,观察,记录。只一把火付之一炬,成一堆灰烬。颐殊怔忪,她直视前方,却没有看进任何东西。“还喜欢他吗?”覃隐恶劣地问,莫名心里爽飞了去。“喜欢的人不就烧个书……”他没说下去,就在看见她眼眶突然滚落一滴泪水的时候,错愕噤了声。然后是一滴接着一滴,呼吸也凌乱急促起来。覃隐转而抱住她,“没事的,他烧之前我都收起来了,烧的就是些废物。”叹气。除了叹气还能怎么办,还有什么活物在她眼里可言。脑中的一片空白慢慢消退散去,她的心渐渐落到实处,气息也沉淀均匀。覃隐在心底苦笑一声,无波无澜地讲接下来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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